第40章 你不许看-《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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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习惯性拖长的尾音,仿佛黏上了糖渍。

    徐诀下意识地:“啊?”

    陈谴的嗓音染上了很淡的笑意:“有时我真不太懂你,你怎么想的啊。”

    徐诀惶然:“什么怎么想?”

    被看透心思了吗?问他是否藏着喜欢?或是问为何迟迟不把喜欢说出口?还是说并不在乎他喜欢与否,只问为什么偏偏是陈谴?

    没等徐诀捋顺思路,陈谴掰开他扶在后腰的手,说:“回家吧。”

    放眼车棚只那么孤零零的一辆单车,徐诀拂去坐垫上的雪,问:“坐前面还是后面?”

    陈谴扯他袖子抖搂下满肩的雪:“你冷不冷?”

    徐诀有些愣:“还行吧,我比较抗冷。”

    陈谴用手背蹭了把他搭在坐垫上的手:“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这样嘴硬。”蹭完又问,“是从背后抱你更暖,还是从前面抱更暖?”

    徐诀抠住坐垫下的弹簧:“我哪知道!”

    “哦,那你自个骑回去吧,我打车。”

    “我突然又知道了,”徐诀说,“你要是不怕屁股疼就坐前面。”

    陈谴拽他书包带催他赶紧上车:“我屁股耐受力如何我自己清楚。”

    雪铺了校道满地白,车轮子在上面轧出细长的一道线,快到门卫室时,陈谴环在徐诀身上的双臂松了松。

    今晚轮到一个大爷值班,大爷估计刚吃过什么,面色红润,衣襟沾着点渗色的辣椒油,见了他俩直哼哧:“世风日下的,什么破姿势!”

    徐诀乐着:“别说日了,今晚连月亮都没有。”

    大爷握着个手电筒准备去巡逻,闻言光束在他身上扫了扫:“臭小子,天天上学迟到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今儿怎么不溜了?”

    徐诀拨响了铃铛:“今儿迟退啊,慌什么。”

    大爷胡子一吹,不鸟他了,光束转而晃陈谴身上:“小陈,水煮鱼味道不错,多谢款待了。”

    那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慈祥得像个老父亲。

    陈谴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眼睛弯着,看起来特乖:“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带。”

    单车滑出校门,下雪天徐诀骑得不快,元旦前夕路上人还挺多,他专挑暗的地方走,因为他发现这样陈谴会抱他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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