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平宁郡主冷笑一声: “你以为先前的事我一概不知?只当你一个做下人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不成?” “是不是你不打紧,你说不说也不打紧,横竖今日,我是要打死你的!” “拖出去,打!” 伴随着平宁郡主的一声厉喝,不为当即被早就候在门外的家丁拖出出去,束手捆绑在凳椅上。 “公子!小公爷!” 不为一见平宁郡主这是来真的,当下连声嘶吼道: “小公爷!救我!” “母亲,母亲!” 齐衡应声而来,在庭院里转头看了一眼声嘶力竭的不为,随后连忙快步进门,冲进屋子里同平宁郡主大声质问道: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不为他犯了什么错事?” 平宁郡主抬头瞧了一眼齐衡,随后将头偏到旁边去: “他竟敢背着我,撮合你与那盛家姑娘在私底下相会,还是在权贵人来人往的宁远侯府,我问起来他还敢不承认,既然他死不承认,那我便打死了他!” “今日若是不打死他,明日府上的下人们有样学样,帮着欺上瞒下,那岂不是反了天?” “私会?我没有私会。” 齐衡明白这事是指定不能认下的,不然与明兰的事不能成,帮不为求饶更是天方夜谭。 “没有私会?” 平宁郡主应声而起,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齐衡,道: “你们真当我死了,还是瞎了不成?胆敢在邕王一家眼下玩把戏,若是被王妃知晓,那又是生出了何种祸事?” “前脚王妃还要找那盛家姑娘的麻烦,只是被我架得高高的,也就拂不下面子,但要是让她晓得你们后脚就凑到了一块,那还得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死他!” 齐衡不知道女眷席间发生的事,现在一听平宁郡主这般言说,当即也是心中一凛,不过听着外边不为已经喊不出话来,只能嘶哑着声音的惨叫,他还是继续恳求道: “母亲,您就饶过不为吧!他是陪我一起长大的知心人,是府里唯一能和我说上话的……” 齐衡生生恳切的祈求,而后只听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 “禀大娘子,不为已经断气了。” 闻言,平宁郡主赫然朝屋外看了一眼,而齐衡则是膝间陡然一软,而后强撑起身子,一路踉跄着往屋外奔去。 等颠簸到了不为尸首近前,瞧着不为身上的那一副惨绝人寰的模样,齐衡登时只觉得眼前一黑。 本就这些日子里与母亲平宁郡主抗争,就身子虚弱的很,现在又见自小长大的知心人不为横尸身前,心力交瘁之下,径直晕了过去。 “衡儿~!” 平宁郡主一见齐衡倒下,整个人当即慌了神,连声呼喊下人将齐衡送回房去,一边让李嬷嬷领了自己令牌,去太医署寻个医士过来。 往日里平静的齐国公府好一番热闹后,太医也给出了诊断。 “小公爷近日来身心俱疲,又连遭惊喜交加之变,犹如疲敝之体忽冷忽热,这才突逢重病,方子我已拟好,接下来还需在府中静养旬月,便可好个大半。” 灯火辉映。 齐衡卧房内,平宁郡主满脸忧心、关切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齐衡。 方才已经给他喂了一碗药进去。 半晌过后。 齐衡悠悠转醒。 “衡儿!” 平宁郡主坐在靠在床边的秀墩上,一见齐衡醒来,连忙探过身子,连声问道: “身子可还爽利?要不要用些饭食?” 齐衡醒后,半直起身子,在床上默默呆愣了会儿,而后似是被平宁郡主的喊声回过了神,当即不发一声的掀开被褥,就要下床。 “衡儿你这是做什么?” 平宁郡主连声阻止道: “你的身子尚且欠佳,还刚服了药,正是要好好静养的时候。” 齐衡不听平宁郡主的话,兀自穿了衣袜,合了鞋: “这家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快要被憋死了!” 平宁郡主身后拦住齐衡的肩膀: “你不要父母了?” 一般这句话拿出来,齐衡向来都是服软听从的,但当下,受了连番打击之下,齐衡只沉默了一刻,而后转头同平宁郡主说道: “我从小遵循着您的意思,人不敢亲、事不敢越,只有不为是我的知心人,敬我、疼我,事事为我考虑,现在你杀死了他,就是连着我的心也一同抹了去!”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以前我什么都听您的,不让我干什么,我便立马缩了回来。” 愈发说着,齐衡的语气越发肯定起来: “你们不让,我就偏要和明兰在一起,我就偏要和她在一块儿!” “我…我这就去盛家,向盛家提亲!” 说完,齐衡躲过平宁郡主的手,就要不管不顾的出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