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别看当下场面闹得这么大,但对于最后的结果,杨文远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 这倒不是因为杨文远提前知道结果,所以说的这么笃定。 而是因为,恰恰是现在这么大的场面,才让杨文远觉得这事多半没戏。 看起来每条街道都设岗查验,但这着实不像是个寻人的样子,更像是故意闹得这么大,好表明自己对此事已经竭尽全力,以求脸面上过得去。 其实完全只是走个过场。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人流依旧在缓慢挪动,巡防营也在尽忠职守的查验每个人,但却是根本没有半点痕迹出来。 这时,杨文远突然从自己后方听到一阵剧烈盔甲碰撞的叮当作响。 这声音杨文远听得耳熟——是穿戴步人甲的兵士,快速跑动的声响。 ‘这是连禁军都出动了?’ 杨文远心中愕然,但同时也显出平静,因为他确定了出事的是何人家。 杨文远当即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群身着步人甲的兵士,皆是中央禁军的样式。 而且…… 虽然火光明灭着看不清脸,但打头军官的身形,杨文远看着却很是有几分熟悉感。 而看到杨文远,那新来的禁军军官也是步子一顿,随后扭头朝后吩咐了几句,便见那队禁军依旧往鳌山方向开赴,而那军官却是停下了步子。 “荣显?”还未走近,杨文远便提前出声问道。 “是我。” 双方离得近了,荣显的面貌也终于清晰出现在了杨文远面前。 如果说少年时的荣显,脸上满是纨绔的纵意。 那么听从家里安排,当值禁军后,荣显的脸上便多了几分打工人的沧桑和成年人的稳重。 而此时此刻,阔别许久未见,杨文远又是从荣显脸上看出了不一样的意味——虽然面沉如水,但那份多出来的阴狠果决,还隐隐带了几分早已不见的纵意。 “你这是?”杨文远明知故问道。 荣显只轻轻瞟了一眼杨文远边上的长柏,随后抬头远眺,那在黑暗中,正显出几分意兴阑珊的灯会烛火,沉声道: “我妹妹今日也在里面看灯会,但和下人走失了。” 其实是被人当街、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强行掳走了,不过这话荣显不好说。 “哦?竟有此事?可真是不小心啊。” 杨文远面露惊讶,随后立马点头宽慰道: “我看巡防营和衙门早就把各处路口把守住了,想来令妹是无恙,很快便能找到了。” “呵呵?巡防营?衙门?” 荣显脸上的鄙夷没有丝毫掩藏,冷声道: “他们也就只会做个样子功夫,敷衍我家,不然……” 不然也就轮不到荣显在这儿了。 其实跟着荣飞燕的下人,很早便同荣家禀告了荣飞燕被掳走的事,也第一时间报了衙门。 而衙门的反应也很迅速,并且一起连同巡防营将整片灯会的区域都给封了,个个盘查。 但偏偏却迟迟没有丝毫结果,也没有丝毫消息。 很难不让荣家人觉得是他们在出工不出力。 能敢犯下这等大事的人家,背后肯定不怵幸进的荣家,而荣家又素来被诸多汴京权贵看不起…… 于是荣家心急之下,便求到了宫里。 官家听闻自然也是勃然大怒。 毕竟荣家可以说是他在宫外的一个触手,还有这皇亲国戚的身份,虽然荣家不争气,但到底是老虎的爪牙,就如同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一样。 而现在,竟敢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掳走自己荣妃的嫡亲妹妹! 查,必须要查! 官家一边诏令皇城司探查,一边也明白荣家位高权低,别人多半都是不会出力,于是便把任职于殿前诸班直的荣显派了过来。 既能代表荣家的利益,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也是荣显领着一队直卫匆匆赶来的原因。 杨文远和荣显的立场不同,别人对待的态度也截然不同,所以也不好跟着附和,只干笑一声,开口道: “他们还是尽力了的。” 至于尽没尽心,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还是快些进去寻吧。” 杨文远开口催促道: “自己来找,总比假借他人之手安心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