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又有自己给彩簪介绍人家,但彩簪拒之不受的前例,华兰一时间也开始不确定了。 ‘莫非彩簪心里真有肖想?’华兰不由得面色微沉下去。 她虽说想给杨文远纳门妾室进府,但原本的心思是只想从外面找户有些门面的人家,好应对“妒妇”的不好传闻,不曾考虑过这些陪嫁丫头。 毕竟自己都是高嫁进平阳侯府,更别说自己的陪嫁女使了…… 做个通房都算高攀,更别说妾室了。 她只想寻来一个知根知底,知进退、懂分寸的读书人家出身的良妾,可不是什么不可捉摸的白丁妾室。 就如同家中的卫小娘一样,而不是一个勾栏样式的林噙霜。 而翠蝉和彩簪一直跟在自己旁边,自是明白自己心思的,所以此下有彩簪的私下勾搭,那也算是顺理成章…… 想到竟是自己身边人起了这种心思,华兰脸上不由得生出郁结之气。 不过华兰和杨文远也是同种想法,那便是这些道理上行得通,但到底彩簪有没有这种想法,还得试探出来。 总不能光靠揣测便将人判了死刑。 而杨文远把这话拿到自己面上说,想来官人也是念想自己。 想到此处,华兰脸色缓和了些。 “官人可有什么想法?”华兰料想杨文远应当是有主意的。 杨文远嘿嘿一笑,他知道华兰的脾性,明白夫人肯定也是个要水落石出的人,所以他心中也是想好了办法。 于是他开口道: “简单,只需夫人你不必挂念一起长大的情意,强行给她许个人家便成……” 结果当即招了华兰的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若最后不是真的,岂不是要毁了彩簪的一辈子?这法子行不通。” 杨文远点点头,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上中下策,取其下,得其中,折中之道也! 于是杨文远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道: “那便换个法子,也不用夫人你当恶人,只需传告彩簪的家里,说今后你不为她挡着家里的催婚便是。” 彩簪作为侯府夫人的贴身女使,又得了华兰的宽厚,没有拿捏她的婚约,待遇更是丰厚,因此,在彩簪家周边的婚恋市场上,她很是炙手可热。 早在年纪到了的时候,彩簪家里便一直来人催着她早点定亲。 只不过那时华兰应了彩簪的恳请,所以亲自出面帮她将家人拒了回去,因此,彩簪家人对华兰心中还颇有微词,觉得她这是故作好名声,其实还是把彩簪的婚约拿在手里。 ‘所以,彩簪是早就有了心思?’华兰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又是倾斜了许多。 念及此处,华兰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点头道: “那便依官人所言吧,彩簪如今也年纪颇大,总归是要嫁人的。” 见华兰同意,杨文远也是欣然点头道: “这样就好,若是彩簪无事,我们也是尽了最后一份恩情,帮她寻一户好人家,若是有事……” 杨文远看了华兰一眼,出言道: “那正好以此事,求到你面上来了。” 华兰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见此,杨文远便觉得事不宜迟,正好自己年节休沐在家,直接将此事处理了便是。 于是,杨文远当即出门,唤来一个偏房内候着的女使,让其将长青喊来。 不一会儿,带着一脸的意犹未尽的长青赶来了。 此时他的脸上很有些哀怨。 毕竟今日夫妻俩都被准了假,可是要一番天雷勾地火的,现在突然被杨文远喊来,正是好事被断了。 见此,杨文远轻咳一声。 好嘛,看来自己把别人的好事戳破了。 不过自己都没,长青凭什么? 想到这,杨文远心中的愧疚顿时就消减了许多。 不过夜里天冷,杨文远也是快速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交待长青明早去彩簪家旁敲侧击一番后,杨文远最后还点醒了一句: “这事就别告诉翠蝉了,免得她伤心。” 这事可以跟长青交待,翠蝉那儿就不必说了。 长青自是点头,同时心里腻歪,没想到彩簪那个平日里对自己偶有冷眼的小女使竟还有这种心思! 莫非当时她便是把自己当做女主人,视自己为下人? 想到这,长青顿时觉得这事早就该干了!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