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积英巷。 盛家。 长柏自杨文远那儿回家后,也将书信一起带了回来,呈递到了盛紘和王若弗面前。 葳蕤轩。 盛紘看着书信,王若弗则是听着长柏叙述了个大概。 夫妻俩了解完情况,王若弗率先忍不住,脸露担忧道: “我的天爷啊!这一路上竟然还遇着了水匪。” “好在是华兰一起陪着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若弗的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盛紘也是看着手中书信眉头紧拧: “先时在朝堂上听说南方起了乱子,但华兰这地界还没到呢,竟也有了水匪作乱。” 长柏跟着点头道: “父亲,孩儿在弘文馆听枢密院的院事授课时,也听着大人们提了几嘴,说是南方好像出了叛乱……” “叛乱?” 盛紘双眼陡然瞪圆,满脸惊讶道: “南方有叛乱?那为何未曾在朝堂上提及?” 我寻思我也没缺席过大小朝会啊! “想来是官家暗中压下来了。” 长柏低声道: “官家本就不想立嗣,若是南方起乱子的事让朝臣们知道,届时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皇储之争只怕是要更加愈演愈烈。” “是了,想来应当如此。”盛紘不由得点头赞许。 现在大周疆域内只要一有什么乱子,那么朝臣们就会趁机把话题往皇储上引,无时无刻不在点题。 如今对于官家来说,无事发生才是好消息。 “不过这样捱着也不行呀。” 盛紘叹息一声道: “这作乱的苗子要是不及时扑灭,下面州府没有及时处理妥当,只怕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大。” 尤其是南方。 朝堂有文武之分,大周亦有南北之分。 就如同大周国策扬文抑武,大周士林也有重北轻南之别。 说不得其中就有人推波助澜。 “但如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官家还迟迟不肯……” 说着,盛紘摇头不语,长柏同样扼腕叹息。 如果说皇帝是大周的擎天白玉柱,那么皇储便是旁边支撑它的架子,随时能够后补入位,使得这栋壮丽堂皇的大殿没有坍塌的风险。 结果现在白玉柱危如累卵,还迟迟不肯定下接任者,使得下面两个野心勃勃的王爷都想上位,可谓是争得不可开交。 俨然是演变成了一副三足鼎立的态势。 一强两弱。 皇帝高坐钓鱼台,下面两位王爷作秀。 若是国泰民安的时候也倒还好,左右不过是大家看皇家的一出大戏,但偏偏如今灵州那儿正在与西夏作战,南方又闹起了叛乱…… 好在是北辽那儿有些分身乏术的意思,没有陈兵南下,不然真是让人焦头烂额。 “多半是贼首看到朝廷正在灵州与西夏用兵,所以才肆机起事。” 父子俩分析了一通,也是只能干愣着眼,一个工部五品官,一个翰林院庶吉士,都是连汴京城都出不去的人。 竟无语凝噎。 王若弗在盛紘和长柏说官场上的事也不打扰,只在旁边安静坐着挑着灯花,现在见父子俩像是谈完了事情,于是连忙探头问道: “你们父子俩说了这么多,可是弄清楚了华儿和如兰此行是否安全?” 盛紘面露无奈。 不过王若弗能安静坐在旁边,没有一开始便一惊一乍的问女儿是否安全就已经很好了。 也算有了几分官宦人家大娘子的风范。 “这自然无须担心。” 盛紘语气平和的解释道: “华儿那可是身边带着杨家从小养到大的亲卫,安全着呢,你方才没看……没听长柏说吗?那一船的水匪连华儿的面都没见到,就都被抓住了。” “你与其担心华儿的安危,还不如担心担心自个儿,” “我?我怎么了?”王若弗登时辩驳道。 盛紘没好气的看了王若弗一眼: “听说你今早去杨都指挥使家做客了?临出门前还‘特意’摔了个跟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