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场面上登时一滞。 原本躁动的水匪顷刻间安静下来,愣愣地望着跳板上的开弓亲卫。 对面有三十一个长弓手? 长青并未给水匪寻找掩体的机会。 他之所以不在船上就放箭,便应在此处。 夜晚远处射箭不好瞄准,还容易被掩体挡住,现在则不然了,离得这般近,个个都是好靶子。 况且就算顶着箭雨冲上来也不怕。 谁说弓箭手不善刀兵? 腰间长刀一拎,便是顶格的步兵精锐! 搭弓,射箭,瞄准都不用,直直射入人群。 “啊~!” “救命啊,大当家的!” “师爷,计从何处?” “……” 两轮齐射下来,跳板前顿时一空。 一群没有遮蔽物的水匪立刻哭爹喊娘的抱头鼠窜,开始互相推搡着往船舱里跑。 有些机灵的,则开始佝偻着脑袋往系着舢板那儿去。 打不过,真心打不过! 大当家和师爷一同抱着脑袋往存放舢板的地方冲,想要趁乱溜走,并且两人眼里都有着强烈愤懑。 打都没打,就被人冲散了。 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敌军太狡猾! 哪有这路数的人啊! 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在乌合之众中尤为显著。 气势到了,他们连皇帝都敢拉下马来。 气势一散,那比猪都好抓。 今日之事不可为,只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 同时逃跑时,大当家和师爷不时怒视对方一眼。 大当家:你出的好主意! 师爷:都说了不能贪心! 总之锅是不能接的,不然影响日后威名。 此刻两人心里都想给对面安上名头,好日后确定罪魁祸首。 大当家:这师爷好用是好用,但以后怕是用不到了。 师爷:哎,物色强人迫在眉睫啊! 但当两人来到安放舢板处时,都被惊呆了! 所有舢板都不见了! 两人不由得看向系着舢板的船舷处,只见那些麻绳上遍布血渍手印,来源则是旁边箕腿躺着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富商此刻依旧清醒着,嘴里不断咳着血。 显然,刚才他在装死! 这时,水面传来一阵破水声,正是负责看守舢板的喽啰。 此刻他全身湿透,不住地打着冷颤,嘴里哆嗦道: “你个鸟厮实在好胆,竟敢装死把我撞下水,你等着,我这便……” 说着,他突然表情一怔。 见自家大当家和师爷的表情阴沉,目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不由奇道: “大当家,师爷,你们怎么来了?” “莫非是得了好宝贝,要带回寨里?”那人面露欣喜。 他刚才猝不及防落入水中,一连灌了好几口冰冷江水,花了好一阵扑腾才上来,还不知道船上生了什么事。 “我带你个直娘贼!” 大当家恨极了这个谄媚的讨死鬼,直接抽刀将刚爬上来的水匪重新砍进了江水里。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师爷也是沉不住气了,对着水里扑通的水匪破口大骂道: “连舢板都受不住,还要富贵,以后去水里守富贵去吧!” 晚上江水冰冷刺骨,若是骤然入水,光一个失温就够人沉江了。 现在没有舢板,唯一的后路也被截断了。 “呵呵,这便是报应!” 中年男人现在已是回光返照,竟乐呵出了声,嘴里说道: “这船富贵终究不是你们这些……” “扑哧!” 师爷直接一刀捅进了中年男人的心脏,对着没了声息的男人尸体,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道: “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烂俗话,留着进了地府给你那死鬼儿子说去吧!” 死亡跟前,师爷也是保持不了平日里自诩的文人风度了,一边骂中年富商,一边骂水里艰难游水的水匪,好在此刻他还没失了智,见身材壮硕的大当家面色阴沉,不敢将矛头对准他。 但心里也是恨极了。 都劝你别贪图富贵了,还要腆着脸试探,也是个上赶着找死的! 发泄一通后,听见甲板上不断传来哀嚎声,同时还有有条不紊的陌生汇报声,便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大势已去了。 不过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于是师爷低沉着声音,对大当家狠声道: “为今之计,只有拿命搏一搏了!” “他们这般阵仗,想必那船上的贵人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是差不了多少,只要我们上了他们的船,拿着那贵人,就能求出一条生路!” 大当家当即皱眉道: “可是那跳板必定有人把守……” “那就泅渡过去!” 师爷已是发了狠: “两船间隔不远,我们游过去不至于失温至死,到时近了船前,就用钩锁套住船舷,拉着上去!” 大当家也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答应。 他立马和师爷一起把这儿的水匪召集到一起,拢共二十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