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用料无需用邸报那样贵重的三省纸,只需用还魂纸(用旧纸做原料重新造出的纸)即可。 大卖特卖的同时,还满足了地方官员,乃至普通乡绅、百姓对于信息的渴求,起到了通达上下的作用。 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不过这些都是杨文远心里对日后的谋算,现在的他在文官里还是一个小透明,而庶吉士期间,又不能兼任其他官职,只能等三年之后的散馆才有机会。 到时候散馆后,若是他能留在翰林院当个修撰或是编修,便有了官身,能如同翰林院的其他官员一样,兼领其他官职。 而进奏院这样的地方文学属性就很重,是个不错的去处。 想到这,杨文远脑子里不由得畅想起来。 “其实银台司也不错,毕竟从事文字工作的人都知道,审核才是所有人的爹!” 银台司便是邸报“定本”审核的地方,掌管天下奏状案牍,负责封驳事务。 不光手握河蟹神力,银台司还有驳回大臣错误奏章,以及封还皇帝不适宜诏令的职能。 当然,还是得看菜下碟。 “东桓,吃饭去了!” 杨文远和长柏的年纪相差不大,娶华兰之前又都是以兄弟论处,因而除了在盛家人面前互道姐夫、内弟,其他时候两人都是正常相交。 “好嘞!” 说完,杨文远放下手中邸报,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老腰开始起身。 “今次邸报有新东西?”长柏瞄了一眼杨文远看了快一上午的邸报,不由出声问道。 若是不知朝政风向的地方官对邸报看得入神,长柏倒能理解,但杨文远这个处在信息中心的庶吉士,还能看得这么入迷,长柏就有些迷惑了。 “你不懂,我在怀念过去。”杨文远面露感慨道。 ‘虽然我前世也没看过报纸就是了。’ 但这也无妨他装逼,反正长柏又听不明白。 长柏和杨文远待久了,多少也习惯了自己姐夫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当下只当做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偏屋。 杨文远和长柏各自取出早上带来的食盒。 这里面便是家里人提前准备好的午饭。 一边往桌上摆弄饭菜,杨文远一边摇头叹气道: “哎,当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这由不得杨文远不感慨。 当初馆选时,每天都有人送热乎饭来。 现在馆选一过,按理说身份还比以前尊贵了呢,结果却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了,隔三差五才来送一次,还得看心情,顺不顺路。 高考前捧在手心里当宝,喊人家小甜甜,现在馆选一结束,立马人嫌狗憎,喊人家牛夫人。 长柏面露无奈: “你可别抱怨了,我看原本那位一直帮忙领路的公公,时间长了都颇有微词,可让人家消停些日子。” 杨文远轻轻一拍桌子,理直气壮道: “我可是出了钱的!” 每天送饭的时候,只需来回领个路就有一贯银钱,这买卖别人都能抢破脑袋要来。 而且,顾客就是上帝懂不懂? 好吧,长柏确实不懂,但杨文远也不计较,只转而开口道: “对了,我听夫人说,顾廷烨的亲事已经定了余大姑娘,婚期差不多要论到明年春日去,你呢?你可是新科进士,还选了庶吉士,这婚事可要慎重斟酌。” “可是看好了人家?”杨文远继续追问道。 如果说进士是抢手货,那长柏这样年轻且未婚的庶吉士,那就是和璧隋珠的物件,是个有些地位的人家都想上来舔两口。 诸如和他们同届的庶吉士,和一甲的那三位,这段时间已经大半说好了亲事,政治联姻,甚至还有人为了仕途上能有个好岳家帮衬一手,还闹出了和离的笑话。 长柏当即讪笑一声。 这段时间家里确实来了许多人媒婆、大娘子来相看,不过这种主动找上门的人家,连王若弗那儿的门槛都过不去,更别说盛紘和盛老太太了,所以他虽然奇货可居,但却依旧没有具体相看的人选。 “现在家里还未定下。” 长柏将所有菜盘放在桌上,擦拭好碗筷,淡然道: “不过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自有家中长辈帮忙张罗,我听着便是。” 长柏心里清楚知道,自己的婚事就是家族和勾连上自己未来仕途的政治联姻,因此也没什么主动性。 “你心中没有中意的人选?” 杨文远接过长柏递来的筷子,杵着下巴看着对面表情平静的青年,询问道: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也事关日后前程,但若是能找个称心如意,还不算将就的夫人,这辈子才能过得顺心。 你看我和顾廷烨,皆是没听家里长辈的话。”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