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是与人私奔,那也是偷谋家产,意在潜逃!” 王若弗此刻脑袋灵光得很,密会不过是挑刺,但最关键的私卖家产可是没忘了,而且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其中意思可以说是不言而喻,当即开口道: “或是你和我说说,你偷偷摸摸的乔装打扮,带着一篮子的田契出门,所为何事?” 说着,王若弗看向一旁已经瘫软在椅子上,以手扶额的盛紘道: “官人,那商贾徐员外也已经被我押在了府上,你若是不信也可以一同问问。” 盛紘闭目不言,但胸膛却是起伏不止,喘着粗气。 他看到这田契,以及王若弗这兴师动众的模样,就已经约莫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以往家里的那些内宅争斗,他可以心里骗自己,安慰自己那都是后院女眷们的事,自己不多插手,再加上对林噙霜做了自己妾室的愧疚,还多有偏颇。 但这次可不一样,自己这次可是有生死危机 而且这次危机还是林噙霜的儿子惹出来的。 结果呢? 林噙霜竟然这时候在收拾细软,私底下买卖家产念着后路,这如何不让盛紘心寒? 林噙霜的薄情寡义,再一对比王若弗的情真意切,盛紘心里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感情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是这样的,父亲,大娘子。” 墨兰虽不知道情况,但还是下意识地为自己母亲扯谎甩锅,当即跪下,语无伦次道: “小娘…小娘这也是见父亲久久不曾回来,自己一个人在院里不知道消息,就想着典当些银两给大娘子,以便让大娘子求着打听……” 王若弗听着墨兰这不着边际的扯谎,几乎要笑出声来。 “呵呵,这话听着可真是有意思。” 王若弗看向林噙霜道: “你也是生了个伶牙俐齿的孩子,就是可惜……” 王若弗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淡淡道: “脑子不怎么灵光。” 王若弗还是第一次站在了智商的高地上俯视别人,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又是乘胜追击,学着林噙霜以前的作态语气,朝旁边一直沉默的盛紘开口问道: “官人,华儿来时的时候没同我细讲,你这几日被留在宫中过得如何?是因为何事啊?” 盛紘深吸一口气,没回王若弗的话,而是强摆出“和蔼”的笑容,对着长枫招了招手。 “枫儿,你过来说话。” 等长枫毕恭毕敬的走到近前,盛紘笑着问道: “枫儿,你呢?你小娘急着帮我变卖家产,筹集救银,你在忙什么?” 林噙霜也知道自己现在人赃并获,辨无可辨,不过听到盛紘的问话后,心里当即一个机灵,立马把希望放在长枫身上,指望着盛紘能看在长枫的面子上对自己从轻发落,因此连忙道: “紘郎,枫儿这几日担心的都睡不着觉,时刻忧心你这个爹爹啊!” 盛紘第一次听着这声“紘郎”觉得有些刺耳,不过当下他打算一网打尽,暂且把林噙霜搁置一边。 “枫儿?”盛紘再问道。 王若弗在一旁看着林噙霜希冀的看着长枫,心里笑着直乐呵。 ‘对对对,多指望些你儿子!’ 长枫也知道自己小娘犯了错,也指望着父亲能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的面上轻饶些,当即摆出乖巧的模样,躬身道: “父亲安好,儿子这几日甚是想念,父亲,您这几日在宫中,没有受苦吧?” “受苦?” 盛紘呵呵轻笑一声: “为父怎么会受苦呢?官家把我留在宫中,住桂殿兰宫,品玉液琼浆,食佳肴美馔,君臣相宜,乐不思归呢!” 长枫听着,还以为自家老父亲得了官家重视,即将加官进爵呢,立马跪下叩拜: “恭喜父亲,贺喜父亲。” ‘成了天子近臣,这么高兴的事,父亲也不会对小娘多加责怪吧?’ 长枫挺起身想得乐呵,求情的话还没开口,就迎来了盛紘的当头一踹,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你个小畜生,好话歹话也听不出来?” 林噙霜谋求家产,企图私逃的事就让盛紘心里压不住火气,这下又见长枫这个罪魁祸首一点都不知好歹,还敢恭喜自己,新仇旧恨之下,再也憋不住了。 一脚踹翻长枫后,又快步走近,对着躺在地上的长枫猛踢,一边踢,还一边说道: “让你信口胡言,胡诌乱说,竟然还敢在外面大放厥词,害得我险些丢了半条命,我今天……” 说着,盛紘觉得踢得有些累了,不怎么过瘾,又将一旁挂在衣架上,官服上的腰带扯了下来,如同挥舞鞭子一般,对着满地打滚的长枫鞭笞。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边抽,盛紘一边絮叨,似乎想借此将这几天心中的担忧和愤懑全都发泄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