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冤孽啊!” 长柏虽觉着这话不要让明兰听到最好,但长柏权衡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两人保存一丝机会,最后还是把话带给了明兰。 “二哥哥,小公爷……” 不过长柏没说话,只是略显沉默的走了。 原地的明兰美目生盼。 她思索片刻,又重新将原本缝了一半丢进箱底的护膝拿了出来。 这一幕落在了小桃眼里,她当即奇怪道: “姑娘,你不是刚才还说这副护膝绣错了,不能再送出去了吗?怎么才放进箱子里又拿出来了?” 明兰横了小桃一眼,嗔道: “我拿绣错了的练练手艺不行啊!~” “可是给大姑爷、二公子、三公子的护膝都绣完了,怎么还要练手啊?” 小桃微微瘪嘴,低声道: “姑娘你以为那护膝我没看过啊,分明没出差错,这下又拿出来,怕不是给小……” “你还说!” 明兰美眸瞪圆,气势汹汹的吩咐道: “再去给我弄一盅八宝茶过来!” “啊?”小桃当即哭丧着脸。 八宝茶可是个很耗费时间和心思的点心。 小桃很有理由怀疑自己因为实诚说了真话,被自家姑娘打击报复了。 …… 二月下旬,最后几日。 淡黄色的四季桂悄然挂了果。 启明阁。 “眼看会试临近,各位,也该实战试试身手了。” 庄学究从案牍中取出一本书,缓缓开口道: “我今日就以这本孔子家语为蓝本,随便翻开一页指一句,便可以此为题,进行策论。” 台上的庄学究说着话,台下的杨文远听着则觉得心里诧异。 不会吧…… 这时间不定,人员也不一样,但这庄学究问的话居然丝毫不变,莫非接下来还是…… 在众人注视之下,庄学究略微摩挲了会儿,旋即慢慢翻开书本一页,食指中指并拢随意轻轻一点。 “哈哈,倒是应景。” 庄学究将手中课本闭合,朝着众人笑道: “诸位听好了,今日的策论题目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果然……’台下的杨文远心中暗道一声。 这策论的题目竟是也没变。 这样想来,庄学究的“随意”一指怕也是很有说法了。 毕竟庄学究手中点的字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别人都不知道,还不是由着他自己怎么说。 而且这问题也很是应景。 如今朝堂大事按理说有三件。 也可以说是两件,毕竟灵州之事含糊其辞,只有诸位大相公和实权将军才能了解内情。 而依庄学究的身份,大概率不知道灵州之事的内幕消息。 所以庄学究这一嫡长、贤能之问,立马能将两件事串联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邕王和兖王的储君之争。 之后便是即将到来的春闱。 这两者一关联,庄学究这问题便极大可能是处心积虑了。 若是再论说一下在场人的身份地位,这问题就更是有意思了。 盛家人明显的嫡庶不清,很值得辩一辩。 而杨文远、齐衡和顾廷烨三人,都是勋贵大家的嫡子,而且都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至于顾廷烨,即便他的哥哥顾廷煜托着不死,他还有襄阳侯的爵位可以选择。 而这一番论证,也隐隐代表着这三家对于朝堂之争的看法。 但偏偏庄学究不喜朝堂,不慕功名利禄。 这是为何? 杨文远只能暗暗猜测,庄学究这一番处心积虑,怕大多是出于“老小孩”的好奇心。 庄学究这一番“立长立贤之问”,当即让台下的众人神情一怔。 “果然是应景。” 顾廷烨最是不怕的,当即第一个开口。 “如今汴京里最热门的话题,便是邕王和兖王的立储之争,就连科考都是比不过。” “先生,此题目怕是不妥吧?”长柏无论有没有猜出庄学究是否故意,但明白这嫡庶之争单论在平常人家都说不清,更别说事关皇家了,于是当即起身回问道。 “无妨无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