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葳蕤轩。 盛紘说让人离开,王若弗立马带着一身憋屈应声而走。 等到了自己房里,依旧余怒未消。 对着跟在后面的刘妈妈恨恨道: “这个天杀的贱货,今日明明是她有错,结果又耍她那套狐媚功夫,让官人没给我个脸。” 刘妈妈则是神情有些无奈: “本来就着孔嬷嬷的由头,训斥一番林小娘也就算了,大娘子见好就收便好,何必非要林小娘下跪,还要打她。 主君来了,还有枫哥儿也跟着下跪求情,您何不顺坡下驴,过几句嘴瘾也就算了。” 王若弗当即一扭头,没好气道: “那如何使得?林噙霜这个贱人今日好不容易有把柄撞到我手里,不打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若弗被林噙霜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就把她恨得牙痒痒,眼下找到机会,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放过。 我精神上的折磨必须要让林噙霜的肉体来偿还! “那您也不能一口一个庶子的,句句往主君的伤心处上戳呀,这样主君如何能不生气?” 知晓王若弗只要一激动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只顺着自己痛快,把各种话如同从竹筒里倒豆子般往外说的性格,刘妈妈也是无可奈何。 “您这一下子,纵使林噙霜有错也变得没错了,主君发火,不是因为大娘子责打林氏,实在是大娘子言语不周。” 刘妈妈自然看出了盛紘刚才有袖手旁观之意。 但谁知长枫一句话,把苗头稍稍往盛紘身上一引,自家大娘子立马中招。 气上心头之下,立马开始拿着长枫的出身开始责骂。 全然没注意主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毕竟在盛紘看来。 自己的出身和长枫是一样的。 王若弗这样骂,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一着急什么都忘了!” 王若弗表情也很不好看,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从洪州回来后,我还教导如儿呢,让她过些日子顾忌着点我的那些侄儿和堂兄,不要把门第、嫡庶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自己反倒忘了。” 王若弗也是有气没处撒,稍稍埋怨几句。 “你也不拦着点我。好好的一局棋,满盘皆输。” 刘妈妈抿了抿嘴,她跟了王若弗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是王若弗一时的气话。 嘴上虽然说的不好听,其实压根没往心里去。 自家大娘子就是这般。 心是好的,但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 别人不像自己般知根知底,所以很容易引起误会。 刘妈妈心里暗自想到: ‘大娘子这嘴,着实有些不成事。’ 但刘妈妈能怎么办,选定跟着一生的人,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一起闯下去了,所以只能提点道: “大娘子得了今日这个教训,以后说话办事可要谨慎些,没必要争口头上的痛快,得到里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刘妈妈继续说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大姐儿的亲事和柏哥儿的学业,柏哥儿八月秋闱,华姐儿更是随后就要嫁进侯府,您可得分清轻重缓急呀。” 听刘妈妈说到自己最得意的长子、长女,王若弗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骄傲的神情。 “是啊,我华儿侯府大娘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柏儿也过了秋闱,将来金榜题名,就算那林噙霜的祖坟上冒蓝烟,也比不上我!” 王若弗这边重新收拾心情。 林噙霜则是跟着王若弗离开后。 见王若弗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立马转过头折返了回来。 盛紘还在屋内有些气愤,林噙霜见状,声音轻柔道: “紘郎,莫要生气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没教好墨儿要待妹妹宽容爱护,收敛锋芒,也因大娘子不喜我和枫儿的出身低微,连累紘郎你也跟着受怪罪,受了那无妄之灾。” 盛紘本有些稍缓的眉头顿时再度拧在了一起,但还是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去陪墨儿说说话,宽慰几句,再给她上些药,不用来我这请罪。” “紘郎,墨儿受了罚,疼的不是手而是心。” 林噙霜的唇瓣微微抿出一道柔美的弧线:“墨儿刚才便小声说爹爹打她打的这么狠,肯定是不疼她了,我担心这孩子心里不得意堵得慌,所以想让紘郎伱去看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