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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杰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大周掀起了轩然大波。

    正经的大波。

    而这大波，也正通过无孔不入的互联网，向倭国、高丽、盎迈扩散。

    甚至都有些冲淡了李世实要求第三局行使“相谈棋”权利的热度。（注1）

    “古杰指神秘棋手橘子也是人工智能，是真是假？”

    “神秘人士称，橘子确系人工智能，疑似非死不可的机密项目。”

    “古杰强行挽尊，输棋不丢人，棋品不好才丢人！”

    “橘子是否是AI？刘伟平连说不好说。”

    “国产AI的崛起？可惜，大概仍旧是一次乌龙——专访千寻副总裁于恺”

    “弈程总裁李泽勇：“无法联系到棋手橘子，无法确认橘子是否是人工智能，但其只输给过古杰一盘。”

    转瞬之间，橘子这个词和苹果一样，对于科技爱好者来说，迅速有了水果之外的含义。

    而古杰，也再一次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

    古杰年少气盛，在微博上和网友高强度对线后，成功让大周棋院对其下达了封口令。

    对于此，古杰不情不愿的在微博上发了个嘴上装拉锁的表情。

    ……

    “德米，下午的比赛没有问题吧？”一把大胡子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早已不复十余年前刚刚创业时的青葱，更不复那时候的羞涩和木讷。（注2）

    居移气养移体，这两个曾在车库创业的年轻人，经过十余年的富豪生涯，让他们的身上多了一种被称为气场的东西。

    哈萨比斯状态轻松：“目前来看，阿法狗的实力可以应对这个星球上的全部棋手。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明天的相谈棋胜利后，会不会反而引发公众对AI的担心。”

    “所以，第四局，我准备使用几天前的版本，让AlphaGo展现一些弱点，必要时，可以暗示一下对手，alphaGo的弱点在哪里。”哈萨比斯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哪怕是绝世天才，在这个世界的顶级权势者面前，也只能用表面上的不卑不亢勉强维护住自己的尊严。

    谢尔盖布林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这几天他和施密特还有拉里佩奇可以说夜夜笙歌，高丽人真是太好客了，也太会玩了。

    “我喜欢这个想法，哈哈哈，公众都是愚蠢的，有时候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安慰，可以降低对AI的公众恐惧。”谢尔盖布林耸了耸肩，“晚上的赛后发布会我也会参加，请好好准备吧。拉里，要不要去酒廊喝一杯？”

    说罢，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旁若无人的走出临时控制室。

    正在这时，一直盯着手机的范辉叫了一声哈萨比斯：“德米，你应该来看一下这个。”

    哈萨比斯走到范辉身边，看到范辉面前的电脑上正摆放着一局棋谱。

    “这是什么？谁的棋谱？为什么要看这个？”哈萨比斯有些不解。

    范辉推了推眼镜：“这是两个月前古杰和一个叫橘子的网络棋手下的，当时一共下了两局，古杰都输了，这是其中的第二盘。”

    古杰都输了？

    哈萨比斯当然知道古杰是谁，之前他们也曾考虑过挑战排名第一且刚拿到三个世界冠军的古杰，但因为大周和古狗的关系比较复杂，有许多棘手的问题要处理，所以还是选择了和古杰基本处于同一水平的李世实。

    两个月前，那可是古杰状态最好的那段时间，居然两局棋都输了？

    “橘子是职业棋手？”哈萨比斯也有点好奇。

    范辉摇头：“我让你过来看一下，就是因为，没人知道橘子到底是谁，从棋风上完全看不出来。而刚刚，古杰在解说阿法狗和李世实的比赛中，突然说，他认为橘子也是人工智能。”

    橘子也是人工智能？

    这怎么可能？

    现在全世界和deepmind搞学术竞争勉强能掰下手腕的，也就是非死不可下面的一个团队，而且那个团队现阶段连模仿棋的问题都没解决，更不用说击败顶级棋手了。

    怎么可能出现一个比古杰棋力还强的人工智能？

    “你怎么看？”哈萨比斯还是很相信范辉作为职业棋手的专业素养的。

    范辉的眉毛和眼睛都挤在了一起，“这局棋很怪，古杰的表现并不差，其中有几手我虽然还没研究透，但应该也是妙手。”

    “但橘子的棋有很多步我都看不太明白，这和我最初与阿法狗下棋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

    “我们可能需要用阿法狗分析一下这局棋。”

    一米外的黄世杰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我刚刚已经让阿法狗进行分析了，结果已经出来了。”

    “第16手，阿法狗认为人类下在这里的可能性低于一万分之一。第20手低于一千三百分之一，第72手同样低于一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在此前阿法狗所训练的棋谱中，这三手棋都是在历史中从来都不存在的。”

    “从这一点上说，橘子的确具备人工智能的某些特点，但还不能百分之百确认。”

    历史上从来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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