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谁都可以这样鄙薄我,可他有什么资格? 我眼底泛出屈辱的水汽,死死咬住了那股和他对峙的冲动。 就让他认为我暗恋的人是燕栩好了。 就让他认为我爱燕栩无法自拔好了。 他出轨白盈盈,还有什么资格知道当年的我为了他牺牲了什么? 他不配! “是。” “为了他,我能付出一切,唯独不能容忍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薄宴时,我棠梨这辈子可以和任何男人生孩子,只有你……不行……” “砰!” 金属撞击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在耳朵边嗡嗡作响。 医用托盘上的一应器具被扫落在地,在地板上打着圈,咕噜噜转了好几圈。 薄宴时双目猩红,死死捏着拳头,一边峻挺的脸庞顶着个五指山,却对着我扯出个很轻的笑弧。 “棠梨,等着被雪藏好了。” 认识薄宴时十年,自从他有了白盈盈,我看他越来越陌生,却远没有这一眼让我遍体生寒。 他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病房。 而在病房外窥探的护士小心翼翼进来,“棠小姐,需要我帮忙收拾吗?” 显然,她们都被吓坏了。 我极力镇定,却最终,还是在护士们同情的目光中眼眶泛了红。 脚踝上的伤我丝毫没感觉到疼,可是心底绵密的刺痛却针扎一般挥之不去。 隔天我接到高际的电话。 他小心着措辞,“太太,薄总发了很大的火。” “要不,您好歹哄一哄?” 我抿着唇。 昨晚和薄宴时的对峙,让我如打了麻醉剂感知不到疼痛的心伤被撕裂,花费了好久才平复下那股汹涌而来的委屈。 真正的棠梨,是反骨叛逆的。 哪怕平时被理智的冰山埋葬,但在反骨露出峥嵘的时候,还是想要撑一撑。 我挂掉了电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