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陆永强听出陈益在说反话:“他是为了清理掉翻窗痕迹?案发时,他翻窗离开了奶奶家,作案后又回来?这兔崽子有点反侦察意识啊。” 陈益放下照片:“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想必凶手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这些东西包括凶器在内,他会藏在哪呢?” 陆永强:“反正钱宇奶奶家附近是没有。” 陈益:“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难不成真到垃圾场了?” 陆永强迟疑:“陈队,您觉得是钱大康干的还是钱宇干的?” 陈益转头:“你觉得呢?” 陆永强尴尬一笑:“我……我说不好,反正这父子俩都挺古怪的,我就是想不通动机,为什么要这么干啊,连孩子都不放过,也太狠了。” 陈益:“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离谱,何时新他们回来了吗?” 陆永强:“还没见到。” 陈益:“这样,强哥,你走一趟钱宇就医的医院,找到当年给钱宇动手术的医生,拿到完成的抢救记录、住院记录和手术记录,搞清楚钱宇当年受伤到底怎么回事,主要伤哪了。” 陆永强:“我马上去。” 待陆永强走后,陈益闭目养神。 另一边,张门海酒醒了。 卓云见到了他。 “为什么找他喝酒?他叫我去啊。”面对市局刑警上门,张门海莫名其妙,如实回答,“是老钱给我打电话喊我喝酒,我也没多想,平时我们经常在一块喝……警察同志,他要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可和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门海求生欲很强,市局的刑警都来了,他猜测肯定不是小事。 前两天新头镇那边传出小道消息,说是城中村出了大案子,警车去了十几辆,警戒线拉了好几层,他觉得可能和那个案子有关。 卓云:“没说和你有关系,纪景福认识吗?” “纪景福?”张门海愣了一下,皱眉沉思,好像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见状,卓云追问:“纪景福,好好想想。” 张门海拿捏不准:“我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卓云:“钱大康和他认识吗?” 提到钱大康,张门海的记忆好像瞬间被打通:“哦哦……对对对,好像……十年前吧,老钱儿子被人打进医院,听说就是这个纪景福出卖的。” 卓云目光微凝:“什么?你确定吗?” 张门海张了张嘴,被突然严肃起来的卓云给吓到,犹豫了一会后,苦笑:“不……不确定。” 卓云皱眉:“到底确不确定?” 张门海不敢下定论:“我脑子里有印象,但是不是这么回事,真不敢确定啊。” 卓云换了个问法:“你听谁说的?” 张门海:“忘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这哪能想起来。” 卓云:“昨晚你和钱大康聊了什么?” 张门海回忆:“就……随便聊聊呗,唠嗑,什么都聊,哎昨晚喝的真是有点多,好长时间没喝那么多酒了,这老钱也不知啥情况,一个劲的灌我酒,断片了都。” 卓云不放过细节:“他是高兴还是难过?状态有什么不对吗?” 张门海:“没感觉出来。” 卓云:“仔细回忆你们聊了什么,慢慢说,不着急。” …… 上午十点,距离灭门案案发过去了大概四十个小时,所有侦查组返回,等待下一步命令。 会议室指挥部。 “这钱大康的嘴可真硬啊,不好办。”卢政凯喝光一杯水,脸上还残留着怒意,“张门海说纪景福当年出卖了钱大康,空穴不来风,应该就是动机吧?” 陈益正在重复查看卓云带回来的问询记录。 他找到关键点了,这个张门海的突然出现颇为奇怪,而且口供也很有问题。 “不对。”放下文件,陈益说道。 卢政凯看了过来:“什么不对?” 陈益:“这顿酒喝的不对,修理厂的监控损坏也不对,卢支不觉得钱大康的行为不像是为了洗脱嫌疑吗?” “不像洗脱嫌疑?”卢政凯反应了一会,心头微跳:“是为了增加嫌疑把水搅浑,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