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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凡眉头一皱，道：“一只手……谁的手？”

    陆瑾衣摇头：“我也不知，可能是宫人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国子监死一般寂静，黑暗无边。陆瑾衣提着个灯笼，来到杨司业死的地方，只见旁边还有未清理完的痕迹。

    陆瑾衣道：“杨司业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而且他的头丢了。”

    “什么？”李凡一惊。

    陆瑾衣严肃道：“我没骗你，他的头丢了，晚上吃饭前我去看过，丢了。”

    李凡：……

    为什么要吃饭去看？

    “我问过了，不是打更卫做的，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可能，头自己跑了，或者被人割下来的偷走了。”陆瑾衣道。

    李凡：……

    你管这叫一个可能？

    李凡道：“杨司业如果是国子监中的人杀的，最有可能是谁？

    陆瑾衣道：“和他有仇隙的人呗。”

    李凡道：“有仇隙的人……有地方藏尸的地方你找过吗？”陆瑾衣道：“找过，连地都差点掀开看看了，就是没找到他的头。”

    李凡道：“藏尸体最好在呢？”

    陆瑾衣道：“最好就是剁碎了煮熟了喂狗，或者用药直接化了。”

    李凡：……

    陆瑾衣摸着下巴：“你是说，杨司业的头早就化了？不可能啊，那么费力干什么？切下头来吃？”

    李凡：……

    这姑娘，说话真好听。

    李凡思考了一会，道：“我们再去杨司业坠楼的地方看看。”

    两人到了四楼，四处查看了一番，却没找到其它有用的东西。

    李凡道：“如果他是被谁推下楼的，那么应该有痕迹。”

    陆瑾衣道：“可惜没有。”

    两人在国子监中四处晃悠，似乎因着杨司业的命案，国子监给学子们放了长假，国子监中没有人。

    搜了一圈后，陆瑾衣忽然道：“我们到不禄院看看。”

    两人往不禄院而去。

    到了不禄院，陆瑾衣凭借柳荃给予的令牌，进了不禄院，到了里院。

    李凡借着灯笼黯淡的光朝院中看去。

    院中摆放着各种器具，似乎是用以解刨的。

    除此之外，通向后院落还有一房门。

    李凡问道：“那门内是什么？”

    陆瑾衣道：“放尸体的房间。走，进去看看，或许最大的线索就在里面！”

    陆瑾衣直接挥起一剑，把门锁砍断，打着灯笼进入了。

    这间房子中摆放着一张张板床，板床上是一具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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