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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义山了看自己的外甥，实在不忍心责骂，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只能好言劝道：“不是就你有舅舅，人家也有长辈。年纪轻轻走到这个位置，除了个人能力，必然上面有人。既然我不知道，显然这个人的级别比我要高。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还太年轻，太过缺乏段炼。经过这次，我也狠下心，放你下去好好历练。”

    “舅舅……”男子还要争辩。

    张义山摆了摆手，自己好不容易下的决心，不想被外甥给动摇：“我已经想好了，把你放到县城。你舅舅我就是从那里干出来的，还有一些老部下在，可以照顾你。你去多磨练一下，对你将来有好处。”

    男子也知道舅舅决心已定，便不在多言。

    段炼刚出了审讯室没多远，便碰到寻人来的顾晴。言语不似之前的冰冷，带有一丝关切地问道：“他们把你带哪儿去了？我问他们都说不知道。有没人对你动粗？”

    正好张义山开门出来，听到顾晴的话，停住了脚步。段炼回头笑着望了下张张义山，点了下头，微笑着说道：“张叔是我一个长辈，听说我今天遇袭，特意叫我过去，看看我有没什么损伤。”

    张义山听到段炼的话，也微笑着走了过来。语气亲切地说道：“顾队，听小段说你们是好朋友。那我这老家就放心了，以后你们年轻人多亲多近。”

    张义山随口说的“多亲多近”，让顾晴一下想到昨天误会段炼是他的相亲对象，望着面前比自己年级还要小上几岁，却男子气十足的段炼，脸上有些发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局，看您说的。你可是正当年，我可是听到有人提起您。说起你一步步从基层走上来，经验丰富，办案扎实。”

    张义山也是干刑警出身，这点儿马屁还拍不晕他，怎么会看不出顾晴转移话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他猜想二人关系肯定比自己之前料想的要亲密，也暗自庆幸没有对段炼下重手。

    “小顾，小段我可是完好交给你了，别回头有了什么损伤，算到我这个老家伙头上。”张义山也识趣，看到二人关系亲密，自然不会留下打官腔做电灯泡。那句小顾是顺着段炼说的，无形中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临了还不忘打趣了一句顾晴，才转头对段炼说：“以后没事多来张叔这里坐坐，你们年轻的东西，我还是要多听多学，这样才不会被淘汰嘛！”

    花花轿子众人抬，对方给了自己面子，段炼自然笑着回道：“张叔，有空我便过来看您。不过，小子可穷，没钱买东西孝敬您。”

    “哼！把你张叔当什么了，空手来。我不搞官僚那套，咱们就是叔侄走动，没那么多客套。你们年轻人先聊，我走了。”张义山雷厉风行，说走边走。很快便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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