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魔障-《巫咒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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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寻很快结束了,一无所获。
    巫马夕并不为这个结果失望担心,他脚步落寞地走上吊脚楼,倚着栏杆看着夜空。
    闪烁的星空神秘而美丽,却完全无法看进他的眼里,跟着父亲赶尸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涌现,想止都止不住。脑海中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像是爬行于人世间的两条野狗,顶着风霜雨雪,只是为了生存。
    赶尸的路很艰难,各人有各人的走法,曾祖父走得放*荡不羁,满世界乱蹿,被赶出了巫马家族,落魄地老死在小山村。祖父走得狂放奔涌,到处跟人叫板,最后跟境师抢女人,被人打死在石冠城外。巫马殊则是像狗一样艰难爬行,最后像狗一样累死在纪右岭右边的山坡上。
    在七年时间之内,巫马殊不断强迫儿子像他一样,弯着腰卑微地爬行。这些压在脊梁上的委屈,像是尖刺一样驻留在巫马夕心底,无法诉说,也无法宣泄。
    巫马夕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将酒杯狠狠掷入夜空。
    “巫马殊,你就像一条狗!”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眼泪溢出了眼眶。
    清风微拂,带着含香林的幽香和夜的微凉。
    “只要一个银币,只要一个银币,我就把自己卖给你。”身后传来曲花荫软软糯糯的慵懒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颓废。
    巫马夕转过头盯着她,眼前的女子斜倚案桌,诱惑从半裸的衣衫中弥漫出来。
    “人生百年,走得那么辛苦为哪般?”这是曾祖父临死前的呓语,在巫马夕的记忆中已经尘封了许多年,在这个夜晚却突然从脑海中浮现,格外清晰。
    在那一瞬间,巫马夕有种想要肆意放纵的想法。
    他对着夜空苦笑。
    放*荡,是风流人的人生,与巫马夕格格不入。
    他是苦修者,学不来曾祖父的放*荡不羁,学不来祖父的狂放热血,也学不来父亲的卑膝犬行。他的路,有自己的走法,以原则为规尺,以梦想为动力,靠着坚忍和勤奋,向着永无止境的道路,永无止境地攀登。
    夜空中,泪水洗过后的月亮明净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
    他闭着双眼缓缓做着深呼吸,许久之后睁开眼来,眼神重又变得坚硬,转身再次进入回廊,向着那扇木门走去。
    劳缺必须死,跟十三年前的旧怨无关。
    他的脚步坚定而平稳,一步步踏在回廊的木质地面上,声音清脆而恒定。
    走了没几步,巫马夕便发现了异常,跃至吊脚楼顶看时,就见劳府之内遍地火起。
    劳父在小厅外边,嚎哭着用衣服扑掸火苗,不多时,那身高贵的商调也在火焰中化为了灰烬,他佝偻着身子站在后花园的假山上,看着烧成一片火海的劳府,凄凉得像是将死的孤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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