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静玉看穿了自己的心,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激怒自己,逼得自己离开慕云歌,再顺便发泄一下她的怨怒。她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不过是凭空猜测,好从自己的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来对付云歌。 对这种人最好的反击,就是不予理会! 唐临沂暗暗运气几个周天,心中宁静,面色又带上了温文儒雅的笑容:“真不知道沈小姐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这里离西山很远,天色晚了,沈小姐再不出城,回去路上难免会有危险。男女有别,恕唐某不远送!” 他说完,不等沈静玉回答,就转身离开。 沈静玉没想到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俏脸一阵扭曲,凝视着他毫不迟疑地背影,声音幽幽地从唇齿间溢出:“唐临沂,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唐临沂的脚步未曾停留,跨进了慕家的侧门,一扬衣袖,侧门的门仿佛被巨力推动,砰然合上。 沈静玉见状,只觉得自己捧了一颗心出来,却被这人无情的狠狠蹂躏,痛得难以言喻,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下唇几乎给她咬破,才硬生生忍住了眼泪。她恨恨地盯着唐临沂关上的门,那门似乎也关上了她所有的理智、天真、善良和爱恋,终于将她彻彻底底变成了另外的人。 她的心,碎了,死了! 她在门口呆了很久,才掉头离去,柔弱的娇躯前所未有的坚定,目光狠辣地注视着前方,路过金陵府衙时,她脚步微微一顿,眸中接连闪过算计和毒辣,又看了一眼身后空落落的街道,只剩几个字散在风里:“我得不到的,你慕云歌也休想得到!” 肖姨妈葬在西山,按照大魏律令,沈静玉要为她守陵,这段时日她都是住在肖姨妈坟墓旁边搭建的陋屋里,佩蓉在慕家呆不下去,自然也是陪着她的。 回到西山,佩蓉正坐在小木凳上盘算账目,见她回来,立即欣喜地迎了过来:“小姐,我找到人了!” “在哪里?”沈静玉一喜,面上的痛恶越发浓厚:“我要慕云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佩蓉想不到她回去一趟就变得这般仇视慕家,想起听风筑里那个看似婉约实则绵里藏刀的厉害女子,了然地垂下头。 不过,这些都是她乐意看到的,沈静玉越是在慕云歌手里吃亏,便会越倚重她,福了福身便将手里的盒子摊开:“人我已经去见过了,他给了我这个东西。这蛊毒名叫相思,折磨人的无上利器,只要见着活人的气息,就会顺着皮肉钻进去,保管她不死不活!” “这事你立了大功,不妨再去立一件功劳。”沈静玉幽幽地盯着慕家的方向:“我要你去县衙走一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