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莫论皇家事-《我为国家修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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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崔白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准备点茶,吕顾顿时来了兴致,一脸跃跃欲试:“子西兄,要斗茶么?”
    “斗茶”即比赛点茶的优劣,又名斗茗、茗战。
    点茶完毕,如果只是一个人欣赏,未免寂寞,如果一下就喝下去了,未免浪费了之前那么多功夫,于是“斗茶”这项文人墨客乐此不疲的娱乐,便应运而生。
    “斗茶?”
    崔白抬头瞄了他一眼,淡笑道,“我可没工夫与你斗茶,一会儿还要作画。”
    吕顾也不失望,他对崔白的画作比对斗茶更有兴趣,闻言又道:“也罢,待会儿我便看你作画好了。”
    其时,北宋宫廷的花鸟画,主导风格是以五代宫廷画家黄筌、黄居父子二人为代表的“黄家富贵”一路。
    他们的特点之一,是对于物象极为细致、达到逼真效果的刻画。
    北宋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论黄、徐体异”时说:“黄家富贵,徐熙野逸。”
    并指出,黄派之画多写禁中珍禽瑞鸟,奇花怪石,用笔工整,设色堂皇。
    此派画法,以细挺的墨线钩出轮廓,然后填彩,即所谓“钩填法”,后人评为“钩勒填彩旨趣浓艳”。
    入宋后,当时凡画花鸟,无不以“黄家体制为准”。
    而相形之下,崔白的画法淡雅而善于变通,与宫廷绘画笔墨工致的面貌相比要好了许多。
    他不仅擅画花荷凫雁,而且画佛道鬼神、山水、人物亦精妙绝伦,尤长于写生。
    崔白所画鹅、蝉、雀堪称三绝,手法细致,形象真实,生动传神,富于逸情野趣。
    吕顾虽自称见多识广,在第一次看到崔白所画的《竹鸥图》时,也是惊为天人。
    他认为崔白的画风在于创新,善于“扬弃”,既继承吸取了黄家画风的优秀精华,又大胆地抛弃了千篇一律的宫廷闲逸仕女、花鸟工笔画风,或将开创一个新格局!
    “一改‘黄家体制为准’,开创花鸟画新画风……”
    吕顾看向一旁两鬓斑白,一脸淡然的崔白,心中暗暗震惊,“这可是名垂画史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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