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马车上的谈话还在继续 “打下以后呢。”赵铭问道。 “十分奇怪,二县常平仓里堆满了粮食。可二县县令就是不放粮,任由局势糜烂。” “那二县县令呢?” “在攻破二县之前俱已逃走,听闻是逃到府城。” “后来你们就这样停下来了?” “后来周边各县都传来放粮的消息,在下不停下来还能干嘛?”魏子期一脸讶异看向赵铭。 赵铭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两人的思维不在同一纬度上,难道以前的忠君爱民的洗脑教育就这么成功,对方毫无意识到这算个机会? 或者是自己心思被后世熏染得太多阴险黑暗。第一次时间想到的反是最有利于己损于人的方案? “你就没想到携裹灾民攻打其他受灾的地方?”赵铭好奇问道。 这时魏子期像是收到侮辱,黝黑粗狂的脸庞都有那么一丝潮红,强忍着不满呛声说道:“为人者不思扶危救困反而趁火打劫,非人哉!” 非人哉!这一句让赵铭觉得有些难受,有些迷茫,更多怕是羞愧。何为对错呢? “那为什么不移师他处,或走南唐,或奔西燕。留在原地前有府城后有静寨军。死地也!” “子期身是大赵人,死为大赵鬼。岂能背离乡土,魂不能安!殿下请自重!”魏子期连拳头都握紧了,赵铭丝毫不怀疑再问下去,自己会吃一记砂锅大的拳头。 赵铭认真看了看他,见其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整理下自己的表情,裣衽而拜:“铭惭愧,受教了!” 魏子期深吸了两口长气才平复胸中郁结,回礼道:“殿下言重。” 赵铭也低下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在高尚者的照耀下,卑鄙者无所遁形。 在古人这看似顽固可笑的想法面前,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更加可笑一些? 马车内一时气氛有些沉闷,见赵铭脸色有些苍白难堪,魏氏兄弟不知道赵铭想些什么,也不敢打断赵铭的思绪。空气中有一丝尴尬的气味。 这时,赵铭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直携带的宁县原县令张钊书信的抄写本,交给魏子期,让其细细研读。 直到魏子期看完赵铭才问道:“这信可信?” 魏子期把书信还给赵铭,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张大人作为宁县父母官,在下也接触过几次。深知张大人的为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