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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

    张嫂将餐车推了过来，上面五六种清粥，还有几样小菜，都是温热的。

    傅泽凯去净了手，又回来将林婼扶起。

    “你想吃哪种？”

    他散去浑身的冷戾，语气无比温柔。

    林婼咬着唇，一言不发。

    “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何会走了？”

    傅泽凯挑选了碗青菜粥，见林婼看向他，宠溺的笑了笑，“吃完饭，我就告诉你。”

    他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温度适宜的递到林婼唇边。

    “我自己能吃。”

    林婼躲闪开他的目光，从他手里抢过碗和勺子，低头吃了起来。

    不过才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我吃饱了。”

    她将碗放在桌上，低下头。

    傅泽凯倒也没再强迫她，让人将碗收拾走，拿起纸巾帮她擦拭着唇角，而后将带回来的文件递给她，

    “自己看吧。”

    林婼看着合同上清清楚楚的条款，眼睛干涩的眨了眨，她其实很想哭，可眼泪突然就不见了。

    五亿。

    将她卖了。

    落款处母亲雀跃的签名，仿佛都带着难掩的喜悦，难怪给她发短信的语气破天荒的宠爱。

    林婼合上文件，自嘲的一笑，

    “我还挺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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