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中棋子-《软红十丈》
第(2/3)页
白子苏展开信笺扫了一遍,伸手就放在灯烛上,看着那张纸缓缓化为灰烬,才微微一笑:“他回来了。”
“娘子不会还要出府吧?”香和紧张地问。
“今日不去,刚好我可以歇歇。”白子苏翻了个身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明日你和玫娘一定要帮我守好了,就把我的风寒说的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保准他们不会进来。”
“万一有人非要进呢?”
“不会的。这世上,有几个人不怕死呢?”白子苏嘻嘻一笑,把被子往脸上一遮,不再同她多说。
……
半睡半醒躺了一天一夜,白子苏实在躺不住了,天还未亮,她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香和正在屋里烧水,咕嘟咕嘟的声音,驱散了黎明前的些许寒意。
端了一盏茶到她面前,香和问她:“还是上次出府的打扮吗?”
“不,你去把那件文士的衣服拿来给我换上。”
穿戴整齐,白子苏仔细看了看,又叫香和拿了一段帛子来,将手腕处的淤青给遮起来。
“公子他怎么下得去这样重的手。”香和一边缠着帛子,一边难过地叹息。
“这有什么?”白子苏不以为意:“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俊脸还被我挠了呢。我这起码能遮,他想遮都遮不了。”
裹紧帛子,白子苏拿过粉盒,对着铜镜仔细地扑在眉间,直到那枚小小的朱砂印记完全被掩盖,才算作罢。
“为何每次出府,娘子都要将它掩去?那枚朱砂胎记很美呢,又是在眉心,比金箔和蜻蜓翅做的花钿还要好看。拿粉盖住,岂不可惜了?”
白子苏捏着粉盒的手微微顿住,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掩去那枚印记,她也记不太清了,似乎是潜意识里养成的习惯。
若非要说出个原因,大约就是刚进陆府的时候,陆文濯提过那印记,说是跟蚊子血似的,晦气又难看。她来陆府这些年,陆文濯跟她说话的次数委实不多,仅有的几次说话,就包含了这一句。
那时候,白子苏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在意陆文濯的,被他这么说了之后,她羞愧了好久,一度不敢抬头看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