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这个拖油瓶,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有新的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了。” “你这个疯子,谁天天要害你啊?!神经病!快把他送去医院吧!” “我不想管他!” “医生,这是住院费,够他在这里住两年了吧?: “没有什么事儿就不要麻烦我们了,我们平时工作也挺忙的,都是成年人,互相理解。” 画面结束。 “孟宁。” 这道清越温和的声音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成了孟宁梦中和现实的那扇门的开关。 孟宁缓缓睁开眼睛,房间内没开灯,他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首先感觉到的,是自己脸上的湿润,和鼻尖那熟悉到几乎已经烙进灵魂的味道。 他声音有些嘶哑,近乎本能地唤出寓言的名字,“阿言……” 台灯被打开了,暖橘的光芒照亮床头。 寓言手肘撑着床,半支起身子,担忧地看着他,雪白的指尖擦掉他脸上的泪痕。 孟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能感觉到整张脸上都是泪水。 “是不是做噩梦了?”寓言吻了下他的唇。 前段时间开始,他就一直在做噩梦,不过大多时候醒来后,都记不起梦里的内容。 而今天,他做的梦,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段截然不同的梦,又是那种分不出真假的感觉。 而在今晚,这些梦在孟宁看来,有些不一样了。 他眨了眨眼睛,眸中的水汽散掉,那双眼眸如阴霾天晒掉了雾,晨曦初升般的干净。 纯粹,却最会撒谎。 “嗯,记不清了。”他搂住寓言的脖子,让她躺下,不用保持那么累的姿势。 眼睛望着她胸口衣服上的泪痕,脑袋枕着她的胳膊,夜里的他有些安静,“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事。” 寓言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半边睫毛的阴影投入漆黑的瞳孔中,透着某种诡谲的意味。 气氛安静了几秒。 她问:“今天做了催眠治疗,有效果吗?” 孟宁顿了顿,抬起头瞪着她,小拳头虚虚捶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是中途回来了吗?能有什么效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