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吗” 待静檀烧完了手里的纸钱,众僧陆陆续续的过来,坐于正殿诵经超度。她抬头直直望过去,初寂眼观鼻,鼻观心,轻捻着手串,经文从唇间滑出来,眉宇尽是温和与悲悯,犹如一尊救人于苦海的佛。 看着这样先生,很难让人横生出别的想法,便是意识走开了一会儿也觉得是罪过… 静檀就这样静静听着梵音跪了一夜。 次日宫嫔官眷前来吊唁,见丧葬礼是多年多年不主事的皇后一手住持,操办的盛大周到,尊贵至极,一时也唏嘘了几句,但是谈的更多的是永安公主此后的人生。 淮襄国公府的夫人在席间悄声说道:“听闻前段时间宫里那个陈娘子重获圣恩,陛下冷了贵妃许久呢…这期间出了不少事,公主骄横,还被陛下重重罚了…” 旁边的是丞相王家的夫人徐氏,平日只在家吃斋念佛,甚少出门,听了这话,引得她低声一问:“只听说过母贫子贵,殊不知还有子凭母贵一说呢!” 淮襄公家的解释道:“也不争谁凭谁贵,这俩是总分不开的,早听闻三公主永安娇憨,这学业女德修的欠缺了些,娇生娇养的倒不如两个姐姐,眼看着过两年便及笄了,这以后也不知会如何…” 坐在淮襄侯家左侧的是皇后母家佐阳侯之妻贾氏,平日与淮襄公家的交好,本来此次是不来的,是后来皇后给家里传话,说念着梅贵妃也算是她家出来的,也是一场情分,贾氏虽然一直怨着梅贵妃分宠太甚,却也自知自己女儿的脾性,想着梅贵妃也给家里带来不少富贵,也便携了家眷过来吊唁。 贾氏听了她这话,咬了一口茶,插嘴道:“还能如何,自然是许了人家出降了。”虽然未说下一句,但按着她的话头,这意思明显是在说:这许了谁家便是要倒了门楣了。 淮襄公家的掩了掩嘴,轻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像是知道要许谁似的。” 贾氏探了探头,说道:“这便要问徐娘子了。” 席上的娘子们平日雅集去的多的,多是掩嘴低笑。 徐氏见她意有所指,一脸困惑。旁边淮襄公家的解释道:“徐娘子甚少去官眷们的雅集自然不知道,且这三公主与王少尹走的近也不是什么辛秘,倒是有些不识数的闲言碎语,徐家妹妹听听也就过了…” 听她这般说,徐氏也就明白些许了,轻笑一声:“犬子无知,念着幼时与几位公主一起长大的情分,又仗着圣上宽宥,这才没规矩了些,到让各位姐姐笑话了。” 余光瞟了眼正殿方向,又笑道:“且犬子尚未到议亲的年纪,他父亲常在家中说道,要娶个贤淑的大娘子来管住他呢。” 一句话便将她家撇了干净,众官眷瞧她这话头,似乎也不像她们猜想中意属三公主,一时也是一阵唏嘘。 此时的正殿,岚清与娅白正与她一同跪在灵前,揩了揩眼角,说道:“三妹妹莫要太过伤心了,梅娘娘在天之灵若知晓,定然不会安心的。” “母妃在天之灵,二姐姐恐不能安睡。”静檀看着蒲团,冷冷说着。 “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敢当着母妃,说那阿贵与姐姐毫无干系吗?”那日阿贵的屋里,有不少上好的金创药,一个冷宫的差事,没有主子赏赐,怎么会有上等的金创药?而那几日,二姐姐宫里从太医院要走的金创药止血药是最多的,但是并没有这样的病案。前两日心中尽是母妃的病情,这两日才回想起来。 “想是妹妹脑子糊涂了,可不兴这样抹黑自家姐姐。”岚清出言维护,娅白在一旁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