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嗣源头也不抬承受着额上流淌而下的汁液,而动也不动到: “孤可单单是怒你断送南征数万大军,丢了南方各州呼?难道吾当年没有遭过败绩么?这世间又岂有永胜不败之理?” 李克用却是冷声道: “孤恼恨的是你不知进退,明知是不可为却还要强为之的急功近利之心!明知道敌势已大而颓势难当之际,为什么不及时求援,为什么不竭力收缩人马据于险要,而要坚持分兵行险,而反被贼势各个击破?” “孩儿只是。。。” 李嗣源欲言又止道: “你这是在担忧辜负了我的孤的指望,还是在忌讳其他什么?比如你在诸兄弟间的人望,还是被二郎所压过一头的干系?” 李克用突然有些诛心道: “父王明鉴分毫,却是孩儿辜负了。。” 李嗣源却是不敢争辩的承认道: “因为你做得还不够,既不够果决也不够狠断!天大地大,只要能够取胜就是最大的道理;” 李克用却是忽然有意趣寡淡的道: “就算丧师数万又如何,失土数州又如何,你就是太过在意了这些眼前的枝节和干系,才忽略了我辈武人的存身根本之要么?” “当年我父子在代北兴兵,却为朝廷行营使五路大军所击,就算是力战之下也难免举族破灭,所部皆丧,众叛亲离,只身出走阴山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这大明城中称孤道寡?” “所凭的又是什么,是这身勇在当先的武艺和本事,是令万千藩汉儿郎誓死相随的将略和胸襟,是百折不摧的心气和决意。。凭仗这些,就算一时受挫和蛰伏,以天下之大到何处又不能再起声势么?” “更何况,如今这北都之中尚有带甲数万,藩汉户口数十万计,各色储积足用逾年。更有这北地冬日万里霜雪肃杀可凭。何以丧心失意如斯么?” “父王教训的是。。是孩儿执迷不悟了。。” 李嗣源闻言却是隐约哽咽了起来。 “既然如此,便着你戴罪立功,即刻发往府城墙上听效。。” 李克用这才缓声道: “多谢父帅宽怠,孩儿自当粉身以报,誓雪前耻。。” 李嗣源连连叩首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