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昭若来到沈令仪的院落。 才至门前,便听得屋内“砰”的一声闷响,似是重物砸地,接着便是“咚咚”的跺脚声,夹杂着布料撕裂的细响。 “烦死了!都给我滚开!” 沈令仪尖利的嗓音穿透门扉。 陆昭若抬手准备敲门,门却猛地从内拉开。 沈令仪圆润的身子堵在门口,面颊涨得通红,瞧见是陆昭若,立马叉腰瞪眼:“你来做什么?” 她早就听闻中堂动静,便脖颈一梗:“不就是只畜生么?打死便打死了,何况还活着!弟妇莫不是来替那孽畜讨说法?” 陆昭若敛衽行礼,垂首道:“姑姐误会了,弟妇是来赔罪的。” “赔罪?” 沈令仪愣怔,眯眼打量她。 “前些日猫儿抓伤姑姐,是弟妇管教不严,今日姑姐教训的是。” 陆昭若声音柔婉,指尖绞着帕子,“不过,那猫儿跟了弟妇三年,到底是有些感情,只求姑姐消气,莫要再记恨它。” 沈令仪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回椅上,冷哼着别过脸。 陆昭若走进屋内,关上门,继续说:“弟妇更怕这事惹得舅姑烦心,故特来请姑姐在舅姑面前美言,下次定当把好好管教猫儿,定不会让它再伤了姑姐半分。” 沈令仪瞥了一眼她的双手,手里就拿着个汤婆子,不悦道:“赔罪总得有诚意吧?” 她摸着颈间浅浅的疤,说:“我这脖子到现在还疼呢,医药费……” 她现在就缺钱。 陆昭若从袖中取出二两银子,恭敬递上:“弟妇囊中唯有这二两纹银,是今日去净慈寺给舅姑求平安符,恰巧遇着家中兄长,他新中武解元,一时高兴,去地下柜坊玩了两把,赢了十两,硬塞给弟妇二两。” 沈令仪眼睛骤亮,一把抓过银子,指尖捻着银角子:“你兄长也赌?” “不过是消遣罢了。” 陆昭若垂眸浅笑。 “就他竟能赢了十两?” 沈令仪语气里满是鄙视,手里摩挲着银子,心痒难耐。 那憨货都能赢钱,自己岂不是能赢百两?连武解元都去的地方,定是稳妥的。 她眼波一转,肥手掂量着银子:“既是赔罪,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陆昭若弯腰捡起地上的绣鞋与绣篮:“这鞋子,弟妇替姑姐绣完,也好让姑姐拿去给舅姑交差,只是这事,还望姑姐替弟妇瞒着。” 沈令仪窃喜,连绣活都代劳? 她暗自鄙夷这懦弱性子,脸上却堆起笑:“那便多谢弟妇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