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她猛地坐起,环视房间,只有阿宝蜷在旁边,哪里有人喊娘亲? 原来是梦里听岔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 雪下了一夜,檐上积雪“啪嗒”一声砸在阶下。 前世,她一听这动静就忙爬起,笼火、淘米、添柴,手冻得通红,也要把粥熬得绵软,好让婆母和姑姐吃得舒服。 而现在,她只是翻了个身,把棉被往肩头又掖了掖。 屋外雪厚三尺,屋里被窝正暖,她才不会起来…… 又睡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原来不用早起做饭,想睡多久睡多久的感觉这么舒服。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一股寒风裹着雪沫子冲进来。 没等她坐起身来,一盆水“哗啦”浇在她身上,冰得她浑身一栗。 阿宝蹭地跳起来,冲着床边龇牙咧嘴。 一名胖女人站在床边,手里拎着空盆,张着大嗓门:“陆氏,你这个懒货,太阳晒屁股了还睡?想饿死我们啊?” 单薄的里衣被冰水贴在身上,寒气一路往骨缝里钻,陆昭若却只是慢腾腾坐直了身子,眼皮半掀,眸色沉静,既无怒火,也无畏惧,只把女人从头到脚慢慢量了一遍。 女人是沈容之的胞姐沈令仪,三个月前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被夫家一纸休书赶出门。 张氏让陆昭若帮把赌债还清,还让她拿出十两银子给沈令仪前夫,只为把“休书”换成“和离书”。 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够庄户人家过一年,就这么轻飘飘地送出去,只为给她留张脸皮。 可沈令仪倒好,回娘家的第二天就把尾巴翘上天。 饭要趁热吃,衣要当季穿,日日还睡到日上三竿。 筷子一撂,碗一推,嘴一抹,转头就挑弟妇毛病。 她将赌桌上输掉的骨气,全在弟妇身上找补回来。 陆昭若想起前世,珠娘的话:“女儿日夜惦念母亲和父亲,姑母在世时常带我去探望……自打姑母去世,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了。” 所以,沈令仪也是知情他弟弟在外面的龌龊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