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混账!” 刘庭岳一脚踹翻旁边的香炉,灰烬弥漫。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阴鸷得吓人。 “朕是如何交代的!做戏!让他受点伤即可!怎么会弄到坠崖身死的地步?!” 刘庭岳几步跨到禁军统领面前,滔天的怒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来,“谁让他们下死手的?” “说!!!” 感受着头顶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禁军统领额头渗出细密冷汗,“现场指挥之人,已被扣押,初步判断,是意外所致……” “意外?” 刘庭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了出来,“好一个意外!折了朕的肱骨!坏朕大计!”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刘庭岳喘着粗气,只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精心布置的局,眼看就要收网,结果网破了,鱼也死了,还死得如此憋屈荒唐! “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一律处死!给朕剐了!” “他们的家人,流放三千里!不,五千里!给朕往死里流!” 禁军统领抬了抬头,没敢顶着刘庭岳的怒火说齐国的疆土流放不了五千里。 “柳眠、柳眠……” 禁军统领退下后,刘庭岳低声喃喃,第一次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产生了一丝真实的惋惜。 但更多的,还是计划被打乱的暴戾和烦躁。 没了柳眠,他要用何人来保刘家的江山稳固。 …… 杨束坠崖身亡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永陵的大街小巷。 起初,听到消息的官员,无一不是一愣,他们下意识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连日熬夜处理公务,出现了幻听。 “谁?谁死了?” “柳眠?那个被刺杀无数次,连追星阁都端了的柳眠?”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那家伙命多硬啊,哪有那么容易死。” “千真万确!尸首都从南郊崖底抬回来了,听说摔成了好几截,拼都拼不拢!” 确认消息属实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狂喜的情绪,在每一个人心头奔涌。 “老天开眼!那个敲骨吸髓的豺狗,他也有今天!” “今晚都去我家里!我开那坛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不醉不归!” …… 酒肆茶馆里,士子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庆祝,但彼此交换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照不宣的轻松和快意。 “听说了吗?南郊那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