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杂家今夜过来,就是缺点东西好交差,你让杂家能交差,杂家就能让你吃肘子。” 冯内侍死死盯着肘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除了王六年,你还跟哪些个太监打过交道?”曹公公问,“别跟杂家东拉西扯,你知道杂家想问的是哪些人。” 冯内侍呼吸一紧。 死,他倒也没多怕,伸头一刀的事,可曹公公不让他死。 求死不能的滋味尝过了,他是真胆颤。 主子的事不能说,那说些无关紧要的、换两口肘子,应该、应该也能行吧? “小、小的……”冯内侍舔了舔唇,“小的和王公公也没有多熟,小时候见过那么两三回。 小的被家里人卖出去,和其他人一块住在一个宅子里,平日就学点规矩。 王公公过来,与管事的说几句话就走。 后来小的被送进宫净身,再之后的事,您都知道。” “管事的是谁?”曹公公问,“其他人去哪儿了?” “都叫他鲍管事,应该是个公公,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小的进京后没再见过他们。” 曹公公又问:“住的宅子是哪座城哪条街?” 冯内侍摇头。 曹公公乐了:“怎么?就这点东西想换肘子?你打小学的是这么天真的规矩?” 见冯内侍说不出来话,曹公公又问:“除了王六年,你还见过谁?” “有那么三四个人,”冯内侍回忆着,道,“有两个肯定也是太监,另外的记不清、许是许不是。” “那两太监叫什么名?”曹公公又问,“长什么样?” 冯内侍哭丧着脸:“多少年前的事了,小的当真记不起来……” 曹公公冷笑,交代人道:“余下的馒头肘子,你们分了,这冯尝嘴巴不老实,不用理他。” 说罢,他起身要走。 冯内侍说了不少,一听吃食要没了,也着急起来:“童、童公公!有个太监姓童!” 曹公公淡淡瞥了他一眼:“年纪、模样、口音、身形。” “年纪看不出来,可能有三十了,也可能不到些,说话京城口音,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冯内侍越说越急,“曹公公,小的真的只记得这些!” 曹公公哼笑一声:“等下喂他吃几口。” 冯内侍闻言,又是着急,又是贪心:“只能吃几口?” “你多久没碰过油腥了?给你吃到饱、你能吃吗?”曹公公道,“叫你尝个味,脑袋多转转,想到什么就好好交代、换些吃食。 你也别指望胡编乱造、蒙混过关,叫杂家发现了,吃进去几口、杂家剐你几片肉,自己掂量清楚!” 冯内侍不自禁地缩了下脖子,又伸得长长的。 咬了口被递过来的沾了酱汁的馒头,他一面嚼、一面口齿不清地道:“肉!我要吃肉!” 这厢冯内侍开了点口,另一厢,曹公公查猴脸太监的进展却不顺利。 比照着徐简抄送给他的名册,他细细致致把那些太监的生平都调查了一遍。 蔡公公遇难,跟着圣上下山的太监也能对上号,余下要么在宝殿守长明灯,要么就是歇在宝殿近处的厢房里、等着换守的。 这些活着的太监,还在京城的最是好办,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个猴脸。 离京的、或是这几年里病死老死的,也能有认识的问一问,只因不好打草惊蛇,查问起来必然谨慎。 御书房里,曹公公恭谨禀着:“眼下查着,倒是没有个猴脸的太监。” 正是午后时分,圣上召李邵与徐简一并到御书房,敲定五日后换去刑部观政的事宜。 在文武百官看来,大殿下在礼部观政着实观了不少时候了。 虽说中间又是生病又是禁足,耽搁来耽搁去,但说起来前后也是一年多了,换个地方亦很寻常。 因此,圣上的这次召见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揣度。 事实上,关起门来,御前主要商讨的还是定国寺的事。 新的一个月,求月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