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完这一席话,李邵不再出声,亦没敢抬头去看圣上神色。 殿内很安静,除了那点儿呼吸声,再也没有旁的动静。 李邵心虚归心虚,却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以他对父皇的了解,那套说辞是能平息父皇大半怒气的。 至于余下的怎么火要怎么发,他还有些吃不准。 可大、可小。 圣上看着李邵,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啊,邵儿从小就是这么向着他。 明明如此富足,锦衣玉食,可一旦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就会想着他。 一位天子,一位太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见过? 可圣上还是会时不时地,为儿子的孝心所感动。 正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才只动了他想要的东西,旁的都不在意。” 到了这会儿,林云嫣也不会瞒着皇太后,直言道:“太子。” 圣上一想就能想明白。 他只是还没有看清楚,宁安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风拂面,李邵揉了揉膝盖,低声道:“曹公公,我这事儿做得不对,父皇跟前还请公公多替我说说好话。” 等曹公公查问完毕,被父皇问话时,那种害怕到了顶峰。 晚上这些事情,他都能理出来这些,圣上岂会看不懂? 圣上让太子殿下去慈宁宫,赔不是归赔不是,怕是也有另一层意思。 皇太后的心不由一痛。 林云嫣抿着唇,就这么点了两下头。 而且,徐简也需要“脱身”。 曹公公闻言,微微一愣,复又想了想,便也想转过来,照着圣上的意思办了。 查问库房只是宁安的独断之举。 这会儿,当然是圣上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多事,不多事! 等徐简进去面圣,曹公公上了茶水后便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不是重话,但都是真话。 别人动库房是为了图好处、为了弄油水,可太子殿下并不需要那些。 辅国公喝多了? 圣上让曹公公陪着来,摆明了是不想闹大、传开的意思,她当然也就顺水推舟,不至于为此与圣上争一个高下。 辅国公讨不到好,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难道就能舒坦了吗? 不过是,任何一张大席都得有个章程,主菜再热再金贵,开胃小菜也得先端出来。 夜风更浓了。 他若往后真记仇了,他不到二十,哀家却是这把年纪了! “你关心朕,作为一个儿子,你的孝心让父亲十分感动,”圣上顿了顿,又道,“可你不止是朕的儿子,你是皇太子,你去动库房的酒来孝敬朕,唉……” 这个答复,倒也解开了圣上的一个疑惑。 畅快啊。 她也好、徐简也好,都不会那么天真。 李邵应得很痛快,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娘娘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在怪她,而是满满当当的关心。 李邵答道:“儿臣让人运出宫去了。” 宫里“怪事”太多,想要立足,需得自己甄别。 两人站在廊下。 他曹公公怕的是辛苦吗? “走吧,”曹公公道,“杂家也一块过去。” “娘娘说,自家人的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曹公公说完,想了想,一五一十道,“郡主眼眶泛红,似是哭过,想来是叫皇太后念叨了几句。” 话音落下,皇太后就见林云嫣的眼眶全红了。 曹公公:…… “儿臣做错了,”李邵的头垂得更低了,“儿臣等下就让人把酒送回来,明日早朝,儿臣会自述过错。” 而另有一些,单纯就是孩子的孺慕之情。 林云嫣嘴上应得特别好:“是我的错,我考量不周,让您担心了。” 圣上气得直瞪他:“宁安有趣,你就让她去库房折腾?也就皇太后不知道你在背后指点,不然有你受的。” “太子把酒换了,你便是喊得满天下都知道,他也就是挨几句骂,最多就是罚,不痛不痒的,”皇太后道,“那是圣上最看重的儿子,人家父子一个口袋,酒水在哪儿碍不了别人。 谁让圣上是他的父亲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