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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是装修公司的。你家要不要装修？”

    “一大早来吵，有病！”

    付友群反骂一句，再拨打第二个电话。

    “哎。我是装修公司的。我们公司价格，非常优惠。”

    “我家在火星。你们公司，能来吗？”

    又被拒绝，付友群又再拨打了三个电话，没人接听。用力放好电话。

    这活没法干！他得找陆忆舟给他换个好的工作，去到陆忆舟办公室。

    “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要装修。”

    “被人拒绝很正常。我老婆还没离职前，出去拉单，穿着高跟鞋，在客户家门前晒一个下午也是常事。我腿上的风湿，也是在二年前冬天跑业务留下的病根。”

    贺愉灵是千金小姐，出去跑业务，陆忆舟都不心软。

    付友群知道，自己在陆忆舟这里，占不便宜！

    “你这里的工作，要求太高。我还是另找工作吧。”

    “......”陆忆舟低头工作。

    付友群出到办公区。

    办公区里的人，不是在敲电脑，就是在看文件，神情轻松。

    付友群怀疑，陆忆舟是故意为难他，特意把童绘真拉到公司的走廊，板起脸。

    “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陆忆舟合伙，赶我走？”

    童绘真参加贺愉灵的婚礼，知道付友群是人渣。

    对人渣，她说话自然不会嘴下留情。

    “付先生。你去楼上楼下打听一下。我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好老板。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天下也不会提钱。大家不努力工作，都得去喝西北风。”

    付友群没吓唬住童绘真，只好放软口气再问：“贺愉灵以前真的，有出去拉单？”

    “有次，她出去拉单时，被坏人抢劫，摔伤。还有，她和老板出去应酬。老板喝醉，她被人灌酒，最后喝得胃出血。我们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我还要工作。”童绘真进了公司。

    付友群还想多活几年，也就自己打消，在陆忆舟公司升官发财的念头。

    下楼，坐公交车，回到城中村的家里。

    拿着拖把，正在拖地的寇三妹，见付友群回来了，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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