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看着男人解开自己手上的束缚,再将那盘子兔肉放在身旁的草垛上,随即转身去了火堆旁,撕下一只兔腿安然咀嚼起来。 将双喜手上的绳索解开,赵元宁端着兔肉举到二人中间,拿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嚼着,目光却紧紧锁在篝火旁的男人身上。 双喜手里拿着块兔肉不敢送进嘴里,见王妃坦然吃下,不由得急了:“王妃你怎么真吃了呀,就不怕有毒吗?” “怕什么,千方百计绑了我们出城,难不成江小侯爷就是为了要在这里毒死我吗?” 这话声音放得不低,像是在回复双喜,又像是在刻意拔高了声音说给对面的人听。 果然在听到她脱口而出“江小侯爷”这四个字时,庙内所有人都纷纷变了脸色,饶是在外头把风的四个人也不由从破开的窗子处探过头,神色难以言说。 自然当中有人按捺不住,刚要起身就被同伴给按住,摇头示意不能轻举妄动。 原本只是试探,却不想当真叫她试探出了些东西。 江淮制止住身边蠢蠢欲动的手下,狭长的眼睛迸射出凌厉的寒光:“你是怎么看穿我身份的?” 将那碟子兔肉放到双喜手里,赵元宁取出怀里的丝绢慢悠悠擦着手指上的油脂:“本来不能笃定,可是现在确定了。” 江淮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圈手下,他们的反应确实激烈,倘若不是被猜中了身份,合该是无动于衷才是。 “没有其他蛛丝马迹?”他问。 “有。”赵元宁坦然承认,“灯会那夜,你挟持了我,我从你用的武器以及上头的图腾猜出你是西临国的死士。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们大费周折来上京做什么,况且这些自有朝廷的人去费脑筋,也用不上我这个小女子来过问,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我被你绑来这破庙,留意到你一直在擦拭腰间的弯月刀,一开始也没发现哪里不妥,但是看着看着竟发现你们虽都使用同一种武器,可细微之上却有差别。”她伸手指向他腰间佩刀,“比如你的刀柄上就比他们多嵌了一个东西。” 江淮低头瞥向腰间佩刀,刀柄上镶嵌着一枚黑色碧玺:“配刃镶嵌宝石是常有之事,并不能作为身份的佐证。” “镶嵌宝石确实是常有之事,无外乎是珍宝价值几何罢了,确实不能作为佐证。可是,西临国永昌侯府的传家碧玺当今却只有一块。” 赵元宁说着,余光瞥见对方神色有变,便能笃定自己并未猜错:“听说江小侯爷傲才恃物,自觉武功卓越少有人敌,便将传家碧玺镶嵌于刀柄之上。只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哪有一帆风顺的呢?这不,一次失利换来碧玺残缺,留着残破之物怕也是有警醒之意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