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疯子。 荡/妇。 妖精。 …… 纪云相从未接触过许娇河这样的人。 莫说小洞天一贯推崇宣和节欲的思想, 就连在九州民间,除却那等秦楼楚馆,也不会像她这般拥有了丈夫, 还随随便便把与其他男人的暧昧□□挂在嘴边的女子。 他被许娇河轻佻的话语刺激得四肢僵硬, 思绪空白。 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凭空而生的词汇。 身体定在原地足足一刻,待许娇河流露出果然如此的淡漠目光, 柔软馨香的娇躯远离自身, 重新恢复不远不近的距离时, 纪云相才意识到, 尽管理智如此鄙夷, 他真实的情绪却告诉自己—— 许娇河说出口的每一字、每一句, 都正中隐秘的心事。 哪怕被她害得痛楚加身、颜面扫地,平生皆不曾遭遇过如此羞辱。 他依旧对她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论疯子,究竟谁是疯子。 说难以自持, 谁又才是真的难以自持。 纪云相不敢再多看许娇河一眼, 只因他害怕胸腔中的心跳声会剧烈到举世皆知。 他局促地后退几步,留下一句“不知所谓”,便张开阵法落荒而逃。 静寂夜色中, 许娇河凝视着纪云相离开前所在的位置。 良久, 她才状若无事地抚了抚有些散乱的鬓角, 眯着双眼评判道:“胆小如鼠。” …… 经历了今晚的一遭, 许娇河也失去了漫步的兴致。 她惦记身上水灵之力的成因, 急需找纪若昙讨要一个说法, 便捏破指尖阵符, 返归怀渊峰。 在小洞天内,许娇河若想与纪若昙见面, 不过一张符篆或是一个低级法术的事。 可此行纪若昙去的是极雪境,纷纷扬扬的无极之雪,形成了屏蔽灵力的结界,等闲办法在它面前皆是无用,唯有非常规的手段才有可能实现许娇河的愿望。 思来想去,许娇河就把主意打到了仍然寄存在玉牌中的某只妖怪身上。 当时欲海一战中,她因无法承受扶雪卿的攻击昏了过去,来不及把它放归竭泽。 这些日子又始终在忙碌别的事情,竟是将其遗忘了好一阵。 许娇河翻找一阵子,从衣柜中翻出玉牌,又揭去其上封印,把奚遥放了出来。 仍是小小的一枚眼球。 只是这次在眼球之外,又扩增了一圈雪白圆胖的身体。 许娇河捏着他来回看,才发觉身体的背面也长出了新的眼球。 看起来就像是刚蒸好的发面馒头前后各自长了只眼睛。 怪异之余,不知是否是看惯了的缘故,莫名多出几分憨态可掬。 “姑奶奶,你终于想起我了!” “你再不把我放出来,我就要在里面闷死了!” 在玉牌中憋了太久,奚遥甫一出现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