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烧蓝罐与坚硬的门框相撞,随即碎成四分五裂的瓷片。 许娇河的意识也伴随这声脆响,碎得脑袋一片空白。 “夫人,道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候在廊下的露华闻声,立刻敲门相询。 纪若昙淡淡瞥了许娇河一眼,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简言道:“退远些,别在近处值守。” “……是。” 露华的脚步声远去,许娇河才回过神来。 她望着自己辛苦了几日好不容易做好,此时此刻却变成地上一滩污渍的颜料,气得浑身发抖。 ……还没有清醒吗? 纪若昙从来都是纪若昙,不要以为帮了他几次忙,就真的会对自己千依百顺! 许娇河抹了把脸颊,冷笑着抬头:“既然不愿,无衍道君为何不早说,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言罢,她腾地起身,竟是鞋也不穿就想赤脚下床。 “你别走。” 纪若昙拉住她的衣袖。 “大家只为利益相聚合作,道君还真的把自己看作是我的道侣不成?凭什么让我不要走?” 许娇河气得狠了,什么话戳心窝就挑什么说。 她用力打掉纪若昙拉扯的手,又被纪若昙双臂一展,抱进怀里。 “我也会在意的……我不是无知无觉……” 纪若昙收紧手臂,嗓音又沉又闷。 “你在说什么呀?” 许娇河一时没有听懂,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我说,我怎么能够忍受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是另一个男人给予的!” 纪若昙一口咬住在唇畔晃动不休的小巧耳廓,临了又舍不得,放松齿关变成了含。 “……” 竟是这样。 许娇河到嘴边的指责便说不出口。 她发觉自己自诩油盐不进,时至今日,却也怕他人示软露弱。 半晌,她问:“那你答应我的事,没有纁鸾血,可怎么做得成?” 纪若昙不假思索道:“还有一种办法。” 许娇河正要问是什么,倏忽浑身不能动了。 纪若昙覆在她耳畔轻声道:“我忧你不允,只能暂且委屈你一下。” 许娇河的瞳孔露出疑惑的神色。 很快,她的右手食指被人从根部圈住,精纯的水灵之力注入体内,聚而不散汇聚在她的指尖。 纪若昙握着许娇河的手,将她保养得极好的指甲凑近自己的肌肤。 他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许娇河的眼睛,手指突兀动作起来。 灵力刺破血肉,痛楚从伤口处传入四肢百骸的感觉中。 腹部的肌肉收缩到极致,纪若昙白皙的额头也隐约迸出几分青紫筋脉。 哪怕面对自己的身体,他依旧毫无怜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