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寝殿内,许娇河正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进行,外头留守的听鸢又禀报道游闻羽求见。 经过上一次的遭遇,许娇河意识到,殿外的人只要想进来,无论自己是答应亦或拒绝,他们都会堂而皇之地闯入,且不认为这种无礼的做法有半点问题。 反正自己的意见并不重要,许娇河也就不再拒绝。 她让听鸢将游闻羽领了进来,却见本该退下的听鸢没有离开。 而是眼神闪烁地盯着游闻羽身上某个部位看个不停。 许娇河略带困惑。 她顺着听鸢的目光一看,才发现游闻羽衣袖下的手也在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扶雪卿罚了? 许娇河的双眼从衣袖滑到游闻羽的脸庞,见他眉目缱绻、面色生春,只是忽然转过头去,对着听鸢徐徐挑起一侧眉梢:“我与师母有事要谈,你还不下去吗?” 听鸢奉扶雪卿的命令,负责守卫许娇河的人身安全,而游闻羽又是一副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模样。 她实在放心不下,看了看游闻羽,又看向许娇河,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禀告给扶雪卿。 许娇河则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没什么大事。” “……是。” 听鸢退下后,游闻羽自来熟地在距离许娇河最近的位置上坐下。 那手上流的血,很快把地毯的一角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许娇河本想等游闻羽开口。 可候了片刻,座位上的人也仅仅气定神闲地坐着,不存半点说话的意图。 她只好指着他的手嫌弃地问道:“你搞成这副德性,也是求我原谅的一环吗?” 游闻羽的眼神黢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隐去攀升的阴暗欲望,充满贪恋地看了许娇河一眼,才缓缓说道:“明日是欲海的圆月节,我想邀请师母去民间逛逛。” 许娇河呼吸一屏。 自己还在发愁去哪儿可以摆脱扶雪卿的眼线,游闻羽便在瞌睡时分体贴地递来了枕头。 ……竟有这种好事? 只是经历过许多之后,许娇河也不再是开始那个尝到一点甜点,就能冲昏脑袋的无知妇人。 她按捺着心头涌起的惊喜,面色不改地问道:“这是什么节日,为什么你要邀约我出去?” “师母忘了吗,明日也是您的生辰。” 许娇河:“……” 她过了大半个月颠沛流离的日子,早就忘了这一茬。 更何况,出生到现在,因为生辰也是亲娘忌日的缘故,她也不是很爱提起。 许娇河无言良久,缓和了语气:“难为你还记得。” “师母在云衔宗度过的二十岁大生辰,便是小徒亲自督办的,小徒永远不会忘记。” 游闻羽说着话,语调透出一缕奇异的柔和。 许娇河道了声谢,淡然道:“你虽有心,料想那扶雪卿也不会放我出去。” “这个师母不必担心,只要师母答应,我定有办法叫魔尊同意。” 游闻羽半敛衣袖,靠在座位上冲许娇河略略作揖以作保证。 他的手掌仍在滴血,面上的神色却并无半分异样,胸有成竹到仿佛算准了许娇河会答应。 然而事情进展得越是顺利,许娇河就越感到几分不安。 第(2/3)页